【温周】技高一筹


本文又名《温客行为做1付出的种种努力》

轻松甜饼一枚




“你快伺候伺候我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01

  常言道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

  温客行一直都深谙此理,尤其近来,他愈发把这句话琢磨得透彻。


  他与周子舒互通心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抱也抱过,亲也亲过,然而更进一步的举动却是一次都不曾有。


  周子舒人如清风冷月,身如瘦竹玉立,温客行没瞧错他那身骨相,这的确是个实打实的美人,却也是个带刺的美人。


  带刺的周大美人不愿落人下风,不甘心做个娇俏的娘子,因此常与温客行相互较量,就是不肯为了“上下”这一关键问题妥协。


  温客行这么多年来未尝不是呼风唤雨,只要是有什么想要的,手底一众恶鬼早早将之捧了来,上赶着奉到他面前来讨好他。只是这一次,叱咤一方的鬼谷谷主想要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容易得到了。


  谁叫他棋逢对手,偏生遇上了周子舒这么个人呢?


  所幸温客行在鬼谷摸爬滚打的这么些年,让他学会了两种为人处世的方式,一是隐忍,二是筹谋。


  他惯会忍耐,又不失心机,所以才能在凶煞炼狱一般的鬼谷中活下去,坐上万鬼之主的位子,好好准备他的复仇大计。


  眼下他抱得美人归,人既然都已到了手,温客行便耐下心来,准备待时机成熟,就将那生米煮成熟饭。


  只是,要用何种方法才能让阿絮乖乖地委身于他,温客行倒要好好思量一番了。


  

  02

  与叶白衣一同前往蜀地,探寻龙渊阁的途中,偶经一处繁华市镇。众人连日奔波、风餐露宿,难免落得一身疲累,见有如此闹市一座,便决定在此歇歇脚,稍事休整后再行上路。


  几人寻了间不错的客栈,温客行折扇一摇,满面春风道:“我要跟阿絮住一间。”


  叶白衣白他一眼,头也不回地径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,张成岭则尴尬地笑笑,一溜烟也跑没了影,转眼只剩下了温客行和周子舒两个人。


  没了旁人打扰他们两个,温客行脸上笑意更盛,这几日少有跟周子舒独处的时间,更何况旁边还有叶白衣那个老怪物一直相随,着实碍眼得紧。


  温客行目光黏在周子舒身上,开始做起他的春秋大梦来。


  傍晚时分,温客行独自去外面转了转,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大酒坛,献宝似的放到了周子舒面前。


  温客行手指在坛身上敲了敲,得意洋洋道:“阿絮,我今日可是捞到了宝贝。”


  周子舒看着面前的两坛酒,大红纸封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墨字,周子舒将它念了出来:“醉金仙?”


  “听闻这醉金仙可是此处的名酒。”温客行在周子舒身旁坐下,款款道来,“此地盛产酒酿,其中数这醉金仙最负盛名。这酒在民间另有一俗名,叫作‘三碗倒’,性子极烈,酒性再佳的人都得拜倒在它面前。怎样,阿絮,要不要与我将它品上一品?”


  周子舒道:“好酒岂有不饮之理?不过,你是想与我比比酒量?”


  “阿絮酒量自然不错,这我不比也是知道的。”温客行揭开酒封,取过两只瓷杯满满斟上,“我只是觉得如此良宵,当有心上人作陪,共同把酒闲话,才有意趣。”


  周子舒拿过一杯酒仰头饮尽,这酒的确辛辣,劲头十分足,入口香醇,饮下很久之后仍有余香不散,回味无穷。


  周子舒赞叹道:“确是好酒。”


  温客行笑道:“阿絮说好,便是真好,今晚我们不醉不休如何?”


  温客行目光灼灼,笑意盈面,周子舒淡淡看了他一眼,道:“好啊。”


  二人摆开架势,要了几样好菜,杯盏不停地喝了起来。


  其间温客行频频向周子舒殷勤献酒,周子舒若有所思地瞧了瞧他,没说什么,也没推拒,温客行敬他一杯,他便跟着回敬,很快便把那两坛酒喝得见了底。


  他们武功绝佳,内力雄厚,对酒的耐性也比寻常人好上许多。不过这醉金仙倒也真是不负盛名,饶是二人酒量再好,两坛酒皆饮尽时也都有了醉意。


  温客行一直在暗自以内力化酒,因此他实际上并没有太醉,充其量只是微醺。他偷眼打量周子舒,见他目光朦胧,神态慵懒,分明是已经大醉了的样子。


  温客行心中暗喜,只道是他等待许久的大好时机已经来了,要收服一个神志混沌的醉汉岂不容易?


  他捺下心头欢喜,佯作关心地问:“阿絮,你是不是醉啦?”


  周子舒反应了半晌才迷糊地摇摇头,片刻后又点了点头,也不知到底想表达什么。


  温客行笑眯眯地说:“那我把你扶到榻上去吧。”


  说罢,他搀着绵软的周子舒,将他安置到了榻上。


  温客行满意地看着榻上闭着眼睛的人,再也控制不住眉眼间的喜悦,弯下腰亲了亲周子舒的面颊。


  “阿絮呀,今夜你便与我共度良辰,同赴巫山去。”


  说着,温客行便要伸手去解周子舒的衣衫,谁想还未等他有所动作,榻上本该大醉的人便迅疾如风地出掌,一掌正劈在温客行手臂的麻筋上。温客行手一抖,瞬间分神,周子舒趁机抬膝击他侧腰,一下将温客行掀翻到了一边。


  形势陡然变换,周子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客行,眼底一片清明,哪里还有半分醉意。


  温客行怔了一瞬,忽而笑道:“阿絮,你怎么也学会捉弄人了?”


  周子舒哼笑道:“你想做什么,难道我还看不出来?不就是想灌醉了我,霸王硬上弓么?”


  温客行揉着胳膊,温和道:“话别这么说呀,阿絮。此等春宵,又有佳人在侧,若是不做点什么,岂不辜负了这大好辰光。”


  周子舒道:“那你不如听话一回,同我......”他在温客行耳边轻声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,“赴巫山?”


  温客行悠然笑道:“巧了,我这人却是最不听话的。”


  话音未落,温客行倏地发力翻身,以掌向周子舒颈侧击去。周子舒见招拆招,灵巧避过,与温客行又战了一场。


  高手过招,难分伯仲,这一打便是半个多时辰。


  说来好笑,他们在一起了这么多时日,酣战了无数次,却没有一次能彻底分出胜负。


  一方面是因为双方都收着劲,没能放开,怕不小心伤着了对方。


  而另一方面则是......


  “快子时了。”周子舒忽然说。


  温客行闻言便顿住了,沉默片刻后,他才苦笑着卸下力气,仰面躺倒在榻上:“那便休战吧。”


  周子舒满意地舒了口气,也慢慢躺下来。


  子时将至,七窍三秋钉怕是又要发作,温客行便是有再多的心力,也不得不顾惜着周子舒这副病躯。


  温客行想,又是一场平局。


  不过,倒也颇具趣味。

  


  03

  温客行一计不成,往后几日便再没了机会与周子舒过招。


  在龙渊阁,往事被重新挖掘出来,岁月埋葬的真相浮出水面,痛苦的回忆也如返潮之浪,一次次漫过温客行的脑海。


  他想起他惨死的父母,想起这不公的世道和伪善的江湖。


  旧事牵连,触动了早已饮下的孟婆汤,多年不曾复发的头痛之症不合时宜地来上门讨债,头很疼,但更疼的是心里。


  从龙渊阁出来那日,温客行心情闷郁,再加上隐隐的头疼和未愈的坠崖之伤,整个人都苍白了不少。


  周子舒关心地问他有没有事,温客行也只是摇头,把苦都压在心里。


  一日之后,他们与叶白衣分别,准备回四季山庄,这才让温客行稍稍缓过了些劲。


  晚上在客栈歇宿时,温客行一反常态,早早便要歇下。他对周子舒道:“阿絮,你来陪陪我吧。”


  周子舒知他最近状态不太好,也有心想要关照他,便随了他一道躺着。


  温客行这日罕见地老实,他静静抱着周子舒,不说话,也没有别的动作,就只是抱着他,想要寻求令人安心的温暖与陪伴。


  世上之人千千万万,四海八荒内,却唯有周子舒一人能给他一个供他停留的归处。


  很久后,他道:“阿絮呀,我这个人,很久都没有体验过家的感觉了。你说你要带我回四季山庄,回家,我心里真的好欢喜。”


  温客行的话讲得不紧不慢,没有多大的起伏,但周子舒偏偏听出了他话中藏着的落寞与外露的欣喜。


  他心头微动,自己也没察觉出来到底是怜惜还是心疼。


  周子舒不禁伸手揽住了他:“往后我们便一起过日子。”


  温客行叹息一声,便去吻他,慢慢地、轻柔地,没怎么掺杂情与爱的意味,倒更像是讨要心上人的安慰。


  周子舒任他亲着,偶有回应,并不似往日那般非要与他争个高下。


  两个人挨在一处,不多时,身上就被激起了某种变化。


  也许是为了安抚温客行,也许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些,周子舒这日竟格外主动,破天荒地把手伸了出去。


  被触碰到的那刻,温客行整个人都愣了一下,他喃喃道:“阿絮,你......”


  周子舒打断他:“别废话,我帮你。”


  他握着那物事,尽了心地伺候着它,听到黑暗中温客行刻意压低的呼吸,听到温客行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。


  最后他在他手中释放。

  


  04

  这夜过后,温客行心情明显好了起来,又恢复了以往满嘴跑马的不正经样子。


  他一见周子舒便眉目含春:“阿絮,你这双手当真是巧啊,以前从未领略过,竟不知有这等美妙。”


  昨夜周子舒帮了温客行,却没得到那人的回礼,心中早就不忿,当下便没好气地回敬道:“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。”


  温客行仍是笑,自顾自地说:“就是不知何时能领教一番阿絮嘴上的功夫,还有......”他的目光向下流连而去,“那处小//嘴。”


  周子舒听后抬腿便要踹他,被温客行大笑着躲了过去。


  温客行想,反正回到四季山庄之后还有很多时间,总有办法教阿絮彻底敞开自己。


  不过,还没到达四季山庄,他们便遇上了沈慎。


  沈慎的出现,让温客行再一次被往事所激,旧疾顿时复发,他头痛难耐,竟口吐鲜血晕厥过去。


  醒来后他第一眼便看到了满目关切的周子舒,他用力握着自己的手,神色有些紧张。他问道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

  昏迷了一天一夜,温客行已经不再头痛,内息也运转正常,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身上有一点倦。


  他没看到沈慎,后来得知周子舒已将他赶走,心头便起了一把火,气周子舒竟放走了自己的仇人。


  周子舒见他生气,便放软了声音对他好言相慰,又许诺等他好了之后,会陪他一起找赵敬报仇。


  温客行本就不舍得真的对周子舒动怒,如今听完他的一席话,心上的火苗慢慢就熄灭了。他想,不管怎样,阿絮都是为了他好,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。这么想着,温客行竟忍不住扯起了嘴角。


  但他很快便敛起脸上笑意,心生了一计。如今这状态,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,正适合给周子舒下个套。


  于是温客行故作委屈,撇嘴道:“阿絮,你方才让我生了气,现在难道不该补偿一下我吗?”


  “怎么补偿?”


  温客行视线在周子舒脸上晃了一圈,而后慢慢下移,停留在他的腰上:“你快伺候伺候我。”


  周子舒察觉到温客行目光中不善的意味,扬眉道:“你如今这身子,吃得消吗?”


  温客行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

  周子舒抱起双臂:“那你想让我如何伺候你?”


  温客行悠悠扬起嘴角:“我这么可怜,又是大病初愈,你却还要气我,应该怎么补偿我,你说呢?”


  说着,温客行掀开被子,拍拍大腿:“自己坐上来。”


  周子舒默默看了他许久,最后终于破罐破摔,拧眉咬牙道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

  便真的坐了下去。


  胶着的棋局终分胜负,温客行险胜一招,而周子舒败就败在他的心软上。


  云//雨之时,温客行心中洋洋得意,想着万事开头难,只要有了第一次,以后便简单多了。


  反正时日还长,往后可以慢慢来,他不着急。


       -完-



温客行:这回我不哭也行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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